呜呼哀哉!相伴12年的狗子离我而去,吾心悲痛。
从胖胖的狗崽儿养到威风凛凛,再到老年迟暮,最后吃药而死,狗子的一生就此终结。
刚到这个家时,还没断奶,每天每顿喝鲜奶,喝的肚子圆圆的。屋子里没有人时就害怕的呜咽着,屋里有人时又不敢离得太近了,吃完了就知道随地大小便。

慢慢的,逐渐长大,大小便知道挠门出去,亲近时知道用小舌头舔你,吃饱了就在院子里撒欢,累了就在院子里晒太阳,懒懒的,有时还仰壳睡。

再大一些就跟着上山,累了就挠人裤腿,让抱抱,渴了就挠水壶,趴在有吃的地方看着,谁也不让动,到了晚上就着急往家走。那个时候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吧,站在车上让风吹着脸,一路风景。


虽然你这狗子只有一个蛋蛋,但确留下了一堆孩子。那是屯子里狗子较多的时期,你到了成年,在寻求配偶的过程中,打败了所有的狗子,每回回家都带着伤痕,给你上药,陪你出去壮胆,直到有一天你在桥头接我,身后的一群狗子都落后一个身位,我知道你真的长大了。
威风凛凛领着众多狗子在屯子里逛,在外见到人也不咬,别人喜欢你,给你买火腿肠,别人觉得你全身雪白,脖子隐隐有一圈金毛好看,就总来借种,渐渐的屯子里的狗子发展到了巅峰,但你依旧是那个老大,依旧是那个漂亮的骄傲的狗子,因为有人为你洗澡,有人为你治伤,有人做你的港湾。
我上学不在家时,你做了我父母的陪伴,陪他们生活,给他们欢乐,我们每次电话也都聊到你,说你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。
你吃过三次耗子药,因为那用小鱼拌的耗子药实在太香了,吃完回来就吐,母亲抱着你就哭,父亲给你打解百毒的药,看着你身子抽搐,毛发树起,直到你挺过来;你被车压过一次,那时一段时间下肢不能动,但吃完活动着,也挺过来了。
我每次上学走之前都会和你说,好好活着,别死了,等我回来和你玩,不知你还记不记得。
逐渐发现屯子里的狗子在减少,因为小鱼拌的耗子药实在太香了,也逐渐发现你出去打架不再那么灵活,恢复得时间需要更长了,你也老了。
我们不敢再把你松开自己玩了,一条锁链成了和你常相伴的物件。和你常相伴那条小母狗也死了。真的只剩你自己了。
后来买回来一个大狗,在你旁边长大,即使它长大了依旧听你的话,但陪伴和争吵总是伴随着你俩。
早晨起来发现你没在,等大狗咬的时候知道你回来了,把你抱起来时觉得你咋这么瘦了,应该给你再改善伙食了,系上项圈拍拍你的脑袋,让你以后别偷着跑出去了,弄得一身泥,还容易被药到。
你抬头瞅了瞅我,趴在窝外边。
不到半个小时,你开始抽搐,呕吐,大夫说没办法了。
我们祈求,祈求你能挺过来,祈求神能救你,泪水并不能救你,哭喊又能怎样?然而终究还是离开了。
对我们来说你是类似家庭成员的身份,终究是走了。
实际我早有心理准备,你会离开,只是早晚。
都会走的,相对于你的人生,我的理论上更长一些,但,谁知道呢。总是投入了太多感情,再慢慢看着他破碎,逐渐的冷漠。
狗子走吧,我心中的狗王。我可能以后不会再养狗了。
